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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转宇宙百分之四

伊吹コウジ × 新導クロノ




伊吹死前在想的事:


还没学会翻大阪烧。

新导旁敲侧击地暗示他可以教教他,但伊吹呢?偏偏不。新导刻这人学会旁敲侧击已经相当不可思议了,伊吹曾经见证了他人生的一阶段,因此了解这个阶段的新导刻是什么样的。但新导学会婉转曲折地告诉他下次可以一起吃大阪烧,很多人可以作示范。瞬间整桌冷场,他还没觉得自己干什么呢,常叶和圣苑两个人干笑,伊吹呢?伊吹说:“好。”

伊吹很忙,想不到还有第二次,但如果说愿不愿意有第二次,伊吹没有不愿意。新导突然仰起头,眼睛突然亮闪闪,像很惊讶的样子。伊吹又说了一次:“好。”

常叶开始趴在桌上大笑,圣苑一个没憋住,也笑了。

面对终于不那么尴尬的场合,新导半边肩膀塌下来,像个没精打采的稻草人。

“什么呀……”

他小声嘟囔。

伊吹脸上纹丝不动,但最后朝向新导的眼睛分明就笑了。

伊吹对这件事最后的印象停留在新导拿罐子疯狂攻击一桌人所有的食粮,芥末酱、蛋黄酱和番茄酱撒得漫天飞花,来势凶猛,无人能挡,颇有那么点跨世代先导者领军人的气魄。这么乱来之后的大阪烧在铁板上滋滋叫,酱汁噗噜噗噜打滚,亏得新导手艺真的很不错,这样也能被抢劫一空。伊吹得到最后一块,还是新导手忙脚乱抢下来的一份,伊吹咬下去的时候,眼睛张大一点点,发出“唔”一声,被烫了。

新导也笑了,几乎是能把整家店掀翻的大笑,眼角笑出亮晶晶。

伊吹不紧不慢地吹着气,然后说:“太吵了。”

没人搞明白新导身上发生了什么,由此这件事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小秘密,伊吹浩二和新导刻的秘密。新导笑得太夸张,伊吹在Stand up the Vanguard之外头一次、说不定也不是第一次的被新导击败。那天他们俩都有点不寻常。


至今为止伊吹仍然没明白不寻常的理由,但不寻常是切实存在于人生的。比如说与櫂相遇,学会了Vanguard,是不寻常的事;从先导手中得到了Messiah,也是不寻常的事。

新导刻,新导刻本身就是一件不寻常的事。

这就是伊吹浩二死前在想的事。




“……喂,……伊吹!!!”


伊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银发被新导从床上揪起来。

新导又是那种在西装外面裹着围裙的滑稽装束,刚做完早饭赶着去圣联支部,伊吹再赖床一分钟,新导就要立刻谋杀他。伊吹面无表情地皱了皱眉头,新导跪在他床尾挽起他的头发梳顺,用把伊吹勒到窒息的力气下了狠手,给伊吹的红色发带打了个死结,束起高高的马尾。

伊吹还没醒透,新导拽着他拉出房间,在扯掉围裙的间隙往脖子上挂上领带。伊吹没睡醒的时候,就数给新导系领带这件事最熟练,光靠本能就完成了。新导还见缝插针叮嘱他:早饭一定要吃,早饭在桌上,便当在厨房里,晚上下班后他来2号店,等伊吹结束打工再一起回家。伊吹系完领带瞪了他一眼,搞得新导脾气发不起来,概因伊吹是起床气重灾区,只是瞪他一眼已经是令人感动的进步了,于是笑出声,伸手扯了扯伊吹发尾,就跳到玄关穿皮鞋去。

伊吹在原地杵了一会儿,目送新导出了门才终于醒过来一点,撇了撇嘴:“这家伙,小学生吗……”


莲找伊吹打牌,赌上著名的新导家便当。三和软磨硬泡抓着櫂围观,莲显得很兴奋,把尾音拖得长长的:“便——当——当——”

伊吹感觉太阳穴一跳一跳地抽。

“伊吹吹?”莲趴在他对面,把他的牌倒来倒去玩了一会儿,手挡在伊吹跟前乱抓,伊吹站起身来。

莲张大眼睛,一下显得很兴奋:“因为还有铁和浅香要养,所以莲大人我,肩负着很大的责任的呀!伊吹吹,考虑好……”

伊吹从椅子前绕开了。

櫂问他:“去哪里?”

医务室。伊吹说。赌上了新导家便当的战局伊吹不战而败,便当盒留在桌上。莲撑着头看了一会儿:“这可不有趣呀……”说着便跑开了。


櫂在天台找到伊吹,伊吹当然不在医务室。櫂把便当带到他身边,就要走开了。伊吹问:“他呢?”

櫂觉得好笑,沉下声说:“不打过便当是不会好吃的。”

“是这样啊。”

伊吹枕着头躺到地上去。

天台的风很大,吹得伊吹的头发乱飘,银色的细丝扎人眼,伊吹就把眼睛闭起来,任由压不住的衣角四处乱翻。这样的天气,很快就会犯困。因为伊吹知道,櫂也知道,当櫂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已经变成了朦胧的、巨大的一团云,忽远忽近地,又像水一样漫过了伊吹一身:“记得吃午饭。”

伊吹没作声,只是笑了。他觉得的那种。


2号店的店员都同伊吹很熟悉,伊吹不可以在午时出现在2号店。他闲闲地反背着包,穿过斑马线,躲进高架桥下日照的影子里。这里能够看得到2号店的窗口,他们看不见他。

新导刻的高中时代不知道是什么样一种日子。新导出现在他的人生中,给他带来link joker,也是新导二十岁时候的事情。新导是非常强的先导者,他们交手很多次,原先都是伊吹输居多,后来他们住进一个房子里,打牌的机会多了,打得难分上下的机会也更多。伊吹觉得新导懊恼的样子很有点意思,新导倒不丧气了,盯着伊吹的脸好像看到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喂,小鬼,你笑起来挺好看。”

新导惊讶完,大笑着隔着一张桌子伸手揉他头发,把伊吹的发型变得整个乱糟糟。

后来他们开始在房间里打枕头大战。伊吹觉得这实在太幼稚,但是他没有要输给新导的道理,一点儿都没有。

他开始拆自己的便当盒,概因新导手艺非常好,伊吹的胃非常诚实,他带了一路麻烦的便当盒,心里猜测了新导一个独居男人的手艺到底打哪里来。

总的而言,新导是个不可思议的综合体。

伊吹又发现自己笑出声了。当他再次抬起头,和2号店的店员对上眼。神居起先一愣,后来匆匆跑开,伊吹想也知道这件事情的结果。

在新导到来之前,他决定先吃完饭,再睡一觉,在梦中和新导打一盘,醒来再把新导打到认输为止,就像他做了无数次的一样。




他的手像是要被捏碎了。

在空气近乎停止流动的时刻,新导的眼睛看来更像几乎要破碎成块的碧绿色。

新导不常这样,无论是遇到多大困难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认输。哪怕是刚得到齿轮编年史时,哪怕是面对高中的他时,也不想认输。

新导张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气流在喉咙里嘶嘶作响。他颤颤地张了张嘴,握住伊吹的手没了轻重,眼眶很涩,整个一圈都针刺一样憋得泛红,叫着伊吹名字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响,从横亘喉中到快要把喉咙撕开一样的疼痛。那些属于新导刻的,第一次见面的,这一刻以后的,未来的新导刻的模样,关于新导刻的一切汹涌澎湃地向他袭来。

抓住他的是新导的手。


伊吹睁开了双眼。




Fin


捏造和OOC属于我。可能的话会稍微修改一下增加一个后篇然后放在这个月底的CP?应该,放在CP上发发。

都还没戏,我就想想,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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